过了一会儿，姜芯打起哈欠。
沈斯越的声音又冷飕飕地飘过来：“礼貌吗？”
“……”
姜芯挺直身板间手的虎口处塞进了一小瓶清凉油。
这个时候，小瓶的红色清凉油还没有停产。
姜芯打开小小的黑色盖子，一股沁人心脾的熟悉薄荷味非常强烈地刺进鼻子里。
果然，身心气爽。
沈雪的独舞节目算是在大家的期待中千呼万唤地上演了。
一袭白色的中式旗袍一上场，惊艳众人。
姜芯也被惊艳到了。
……
“其实呢，你有没有想过跳芭蕾，也不用一定要穿芭蕾舞裙啊？”
在舞蹈室，姜芯看着练舞的沈雪，突发奇想地说。
“不穿芭蕾舞裙？那穿什么？”
“就……好比，唱京剧的，还没上来大家肯定知道演员穿的是什么服装画的是什么样子。想象的到那惊喜就少了一半。如果打破固定想象，就会让人眼前一亮，你说对吧？”
“你的想法，很大胆。”
“汗，我就随便说说，你随便听听吧。”
……
这会儿，混搭还没有这个概念。
大家骨子里的思想还是很传统，按照正规路子走的。
所以姜芯那会儿脱口而出后也就立刻自嘲地让沈雪不用听。
没想到……她真的听进去了。
当大家看到她穿着一身淡粉色旗袍上来的时候，都惊呼地叫出声，实在太惊艳！
沈雪也感觉到大家炙热的目光
，她心里的自信一下子上来，在原本排练时候没有的定格亮相加上再鞠了个躬。
穿着中式的旗袍跳芭蕾，悠扬的爵士音乐中间还穿插上一小段的江南越剧。
独舞节目，有中式的底蕴，又有西式的悠扬。
她高开叉的旗袍不断衬托出她优越的身姿，还为舞蹈动作增添了几分脱俗的韵味。
姜芯注意到全程大家的目光几乎都牢牢锁定在沈雪身上，根本没有转移注意力。
结束后，大家起身掌声如雷。
沈雪再次鞠躬。
上台时是感谢大家的捧场，这次是感谢大家的喜欢。
摄像头都到了台下给沈雪大特写。
这一刻，她是耀眼的公主。
姜芯为沈雪感到开心，她做到了。
能上到舞台来的一波三折，如今站在舞台上圆满完成表演获得大家的喜欢，姜芯最能感同身受。
台上的沈雪在众人中寻找姜芯的身影，在对上她的目光后给了专属于她的感谢笑容。
姜芯微怔，也回以同样的笑容。
五一晚会，圆满落幕。
别校的老师跟本校的老师纷纷交流取经，无一不是肯定今晚感受到的精彩震撼。
看着老侯他们一个个骄傲的表情，姜芯忍不住摇头吐槽：“也不知道他们的得意心情能维持多久。”
如果能维持到月考过后，万一自己没考好也能对冲一下……
“应该不能维持到月考吧。”沈斯越接话。
“……”姜芯的小心思被再次看穿，她默默地放慢速度，装作不经
意间地踩着他的脚背过去。
沈斯越感受到某人的暴力碾压，眉头微皱，没有表现出来。
姜芯得意挑眉，且内心坚定地给自己打气，月考她一定行！
她没想到……接下来的月考，一言难尽。